弃号了骚凹瑞

【hannigram】Red Hands(G,被养大的拔x不老男巫杯,半au一发完)

好吧,我喜欢魔女集会梗然后激情创作。
本来脑了中长篇但是我的坑品让我恢复理智(。
杯不白!不白!不白!黑的红的不是白的!如题有年龄操作,年轻些的老汉。
我们的好朋友温迪戈出没:)
欧欧西依旧。

﹉﹉﹉﹉﹉﹉﹉﹉

Red Hands

00

空气里仍然聚浮着恶臭,不断刺激着他的鼻腔。

“......你是被那几头狼人抓来的?”威尔皱了皱眉,手上粘腻的血迹让他不适,他有些头疼地看着眼前的应该是人类的小鬼。

他只不过是想趁着仲夏的满月夜到自己的药园看看贝弗利要的那些花是否开了,十分不巧地遇上了六头狼人,更不巧的是那群浑身散发着血腥气的畜牲试图围攻他。

威尔杀了三头,剩下的见势不妙溜之大吉,他也没有追杀欲望,只想快些到药园去。

然后见鬼的窜出了这个浑身是血的小鬼。

那个闻起来是人类幼崽的小男孩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你住在哪儿?”威尔叹了口气,看来贝弗利至少又要再等一年了。

男孩垂着头,许久没有动作,半晌终于指了指地上的尸体,摇了摇头。

好吧,一个无家可归家破人亡的哑巴小孩儿。

﹉﹉﹉﹉

01

威尔黑发的朋友拉开了家门,被眼前大片的白刺得眯了眯眼睛,看着他笑了起来:“快进来,威尔。”

威尔哈出一口白雾:“现在是夏天,贝弗利,别总住在冰天雪地里。”

他的老朋友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你知道的,我喜欢这个,多她妈梦幻。”

威尔抬步进门,仍提着他的手提箱,伸出左手从飘来的托盘上接过自己的酒,坐在了火炉旁的沙发上将它一饮而尽。

贝弗利倚在墙上打了个响指,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再次出现在空杯中。

威尔靠在沙发长长地呼了口气:“只有你的威士忌永远是记忆里的味道。”

“老朋友和老味道,”贝弗利保持着微笑,“所以,我的花终于开了?”

“在这儿。”威尔从手提箱里取出一个玻璃罐子,里头是三束同种不同色的花,“上面有永冻魔法,永远新鲜。”

贝弗利接过罐子,端详一阵,看着颇为满意:“谢谢,看来我等的两年很值。”

威尔露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笑容:“抱歉,去年它开花的那天晚上出了些意外。”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贝弗利耸肩,忽然话头一转,“不如来聊聊你捡到的那个小孩?”

威尔就知道泽勒一定会把这事儿搞得人尽皆知,他只不过是问了点医疗建议。

威尔抿了口酒:“好吧,她就是那个意外,她父亲想在林子里杀了她,而我刚好路过。”

“我以为你已经学会只捡狗回家了?也许我下次应该换个人帮我养花,为什么每次我的花开的时候你都会碰到这种事儿?”黑发的白女巫带着恼怒抛出了一连串问题,砸得威尔埋头不语,“又一个小孩?我猜你没有失忆?”

威尔揉了揉眉心,又喝了口酒:“我知道,贝弗利,我只是,你知道的。”

他放下酒杯,手从头发间穿过,掌心抚过额头上的疤痕。

贝弗利终于坐下了,她给自己倒了杯啤酒,望着火炉里跳动的火苗出神,当一块木炭被吞进,她才再次开口:“因为他,汉尼拔,你变了很多。威尔,我——我们,都不想看你重蹈覆辙。”

“汉尼拔”,威尔一时有些迟钝地想,他多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当他回过神来,正撞上了贝弗利审视的眼神,威尔举手投降:“阿比盖尔是个好姑娘,一个未成年的伯劳鸟。她当时快死了,我只是把她带回去照顾了一阵子。而且她几乎像人类一样活着,平常都在学校呆着,只是偶尔回来看看我陪我钓鱼,我们更像朋友。”

“最好是那样,”贝弗利依然盯着他,但威尔不用共情也能感觉到她松动了很多,“不然就跟你的威士忌永别吧。”

两人同时咽下一口酒液,聊起了一些琐事,等到日沉西山,威尔起身告别。

他在沉默中拉开大门,身后忽然传来贝弗利的声音:“杰克找过我,我跟他吵了一架,但我想我应该告诉你。最近出现了新的连环杀手,我们叫他‘牙仙’,他想要你的帮助。”

威尔的眼前依然是不见边际的雪,太阳最后一点仁慈藏在森林上深处,他看着那橙红色的光芒一点点变暗,缓缓开口:“谢谢你帮我拒绝,再见,贝弗利。”

说完威尔便头也不回地提着空箱子大步离开,当耳边传来门上的声音时,他走到了森林边缘,雪消失了,夕阳也从视野中逃离。

当威尔穿过大片的森林回到自己的小屋时天已经黑透,他的狗飞奔而出迎接他,却一头栽倒在他脚下。

威尔大笑起来,带着温斯顿回到屋内,给它倒好狗粮。他的狗欢快地蹭着他的手吃着,尾巴不停地摇着。

这是威尔近一个世纪捡回去的第一条狗。从前他很喜欢带些无家可归的狗回家,然而它们活得太短,比已经足够短暂的人类的一生还要短上很多,他不得不埋葬一个又一个伙伴。当他的上一条狗入土后威尔决定跟这些温暖又讨喜的小东西道别,再没有带狗回家。

事实证明即使短命,它们也好过大多数比他们长命的智慧生物,所以三年前威尔带回了温斯顿。

一间小屋,一条狗,一个小姑娘,威尔几乎要觉得自己是个普通男人了。

“啪嗒”,一封信掉在了他的餐桌上。

好吧,没有普通男人,只有老不死男巫威尔格雷厄姆。

他叹息着起身,走过去拾起了那封信。

落款是个他差不多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熟人,千代。

威尔从不指望杰克能看好汉尼拔,但他希望他曾经的同僚们至少能看好汉尼拔的访客。

他的第一反应是直接烧了这封不该存在的信,然而在指尖点燃小小的火焰后,他却迟迟未把它付诸一炬。

蓝色的火苗伴随着“次”的一声消失,威尔在餐桌旁坐下,选择展开这张薄纸。

入眼是“我亲爱的威尔”,他教出来的熟悉的字迹,当然是汉尼拔。

威尔就知道打开它是个该死的错误。

﹉﹉﹉﹉

02

“你换了一款须后水。”汉尼拔微笑着转身。

“你好,莱克特医生。”威尔隔着玻璃注视着他,保持距离。

他并不怎么想靠近这块限制力量的玻璃,多谢贝弗利的魔药,他曾经的人类朋友,阿拉娜和杰克,不用苦恼汉尼拔越狱。

“你好,威尔。”威尔收到了玻璃对面的回望与问好,“你收到我的信了吗?”

威尔面无表情地回答:“是的,谢谢,我读了,然后烧了。”

汉尼拔脸庞锋利的线条在不甚明朗的光下投下阴影,藏匿其中,威尔看见他嘴角勾起:“是吗?但你还是来了。”

“我很高兴你来了,”汉尼拔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我的探访者总是些或是平庸或是二流的货色,或者记者。”

“我希望你帮助我,莱克特医生。”威尔并不接他的话头。

“我很乐意,”汉尼拔顿了顿,几不可见地撇了撇嘴,“我们不互称教名了吗?”

这语气将威尔绷紧的那根弦直接点燃,在他胸腔里燃起了熊熊大火,冒出的黑烟窜进他的五脏六腑。他难得带上了讥讽:“你知道,我很难跟想吃了自己的生物继续保持亲近,我希望我们保持距离。”

瞧瞧他捡回去了什么,威尔忍不住想,温迪戈,他养大了头温迪戈,他教他魔法巫术,搬去人类世界让他上学,然后差点被吃进这怪物的腹中。

他本无需来此,他很确信自己的移情没有问题,他只不过找了个借口想来看看被他亲手养大的怪物,他的男孩。

现在威尔后悔了,他希望有一口酒润喉,顺着他的喉咙流进心房,浇灭那灼人的大火,即使他知道这不可能实现。

“你的须后水底下,有狗和陈雪的味道,请帮我跟贝弗利问好,”汉尼拔仍藏在黑暗中,“这款的须后水像是名年轻女士选的。”

他故作恍然大悟:“你和一个女孩住在一起?像从前我和你一样?”

威尔对此嗤之以鼻:“我仅仅是为了‘牙仙’而来,”他看着汉尼拔,作势离去,“你还是老一套,汉尼拔。”

“你则焕然一新。”汉尼拔有些急迫地打断了他的离开,甚至有一丝粗鲁,“请把卷宗给我,然后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讨论案情。”

“谢谢。”

“人总会尽可能帮助自己的家人。”

﹉﹉﹉﹉

03

“他仍然影响着我。”威尔摆弄着自己的新作,打破午后温暖的宁静。

“谁?”阿比盖尔支着头看他调整着小小的羽毛。

“汉尼拔。”

“哦,那他是怎么做的?”

“他说红龙像我一样,需要一个家庭逃避自己的内心,”威尔停下了手头的活计,“而我想他是对的。”

“红龙?还是你?”

“某种意义上,我们。”

“你可真坦率。”

“当然,我活得太久了。”威尔闭上眼睛,将自己带回三十年前——他救下了一个孩子,一个不愿去孤儿院死死跟着他的男孩,而他本可以一个失忆咒了事,最后却选择了带男孩回家,“久到搞不清我为什么活着。”

“如果我活上五百年,我大概也会这样。”阿比盖尔接过钓钩,将它放在眼前。

威尔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比那久,小姑娘。如此漫长的时间里,汉尼拔给了我第一个家庭,然而他在我逃避时把我拽了回去,作为‘切萨皮克开膛手’。”

“那是一种全新的体验,面对不一样的自己——我第一次见到他的作品时觉得那很美。但你知道,欣赏一件作品和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个连环杀手,是不一样的冲击。”

“好吧,但你接受我了,你知道我曾帮了我爸爸。”

“感谢汉尼拔,我的接受能力大大提高了,而且我至少知道你是什么。”

“感谢他。”阿比盖尔将鱼饵搁回威尔手上。

“看看这个。”威尔拿出另一个,“早些年做的,没有用过。”

“它的材质很特别。”

“嗯哼,是从人身上来的。”

“呃,这些毛发也是?有点恶心。”

“我心血来潮之作。说实话,我的道德水平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我活得太久了。如果他早点告诉我,他是温迪戈,他找到了那三头狼人然后杀了他们,他吃人,他是开膛手,而不是骗我,偷偷喂我吃人肉,很多事都会改变。”威尔耸耸肩,“我就不会感觉自己被耍得团团转,不会拒绝和他离开。”

威尔记得他寻着蛛丝马迹发现了真相时的心情。

当他们对峙,汉尼拔请求自己跟他一同离开,作为伴侣,作为家庭。

那个雨夜。

“所以你其实想跟他走?”

“为什么不呢?新的体验,不像白巫师,我到匡提科任职也不过是陪陪老朋友顺便图个新鲜。但我更讨厌欺骗,并且是来自最亲近的人的欺骗。”

“我很遗憾。”

“我也是。而且你能想象的到吗——他居然在那时候求偶!在我质问他的时候,他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伴侣!”

阿比盖尔咯咯地笑了起来:“让你挣扎又混乱,不是吗?”

“是的。不管他是不是认真的,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耍我。我的恼怒占了上峰,他需要点教训。当然,FBI发现他就是开膛手在我意料之外。”

“哦,那让我猜猜,那之后你找到他,想给他点小教训,然后他想吃了你,这让你气坏了?”

“当然,我本来已经差不多原谅他了。他的同族,就是千代,准备的子弹带着巫术,我中招了,神志不清地听他说很多话,然后我意识到他想给我开颅,大概是温迪戈什么奇怪的传统。接着梅森把我们都带走了——那头猪猡——我活了这么久头一次昏昏沉沉着接受来自一头人类猪猡的侮辱。”

阿比盖尔再次笑了起来:“好吧,我不该笑,但是这听起来很滑稽。”

“的确。你可以想象我恢复清醒时候的愤怒。我说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他居然自愿被捕了,”威尔翻了个白眼,“千万别学他。”

阿比盖尔笑得更大声了,活泼的伯劳鸟女孩。

﹉﹉﹉﹉

04

“你与上次见面时几乎没有差别,格雷厄姆先生。”蓝胡子金发的妻子说道。

“那会儿汉尼拔刚毕业,我记得。”

“是的,我开始担任他的心理医生的时候。”

威尔注视着她:“我想你知道汉尼拔是什么,医生,而我把他养大了。”

彼得丽娅稍侧了侧头:“家人。”

“他给了你三年时间创造家庭,”她目光闪烁,“当然,他可以夺走它。”

“但他没有那么选择。”

“是的,家人。”

“他希望创造新的家庭,和我,和阿比盖尔。”

“是的。”

“那你呢?”威尔眼带审视,“他从你那里夺走了什么,作为蓝胡子的妻子,他在人间的代言人。”

“这很重要?”

“或许。”

贝德丽娅微微合上眼睛,睫毛颤动,声音却不带多少起伏:“他还不想我死,我不应该被除他以外的人杀死,他会杀了我,在他吃掉我时。现在他没法杀了我。”

“他也选择吃掉我。”

汉尼拔的前心理医生拿起了面前的红酒杯:“我并非他最后一任妻子,虽然我宁可是。”

“背叛和原谅,类似相爱,”鲜红的酒随着贝德丽娅喉头滚动被咽下,倾倒在胃里,“而他说他无法控制自己爱上谁。”

“汉尼拔,爱着我吗?”威尔仍旧注视着,抛出了淬毒的问题。

贝德丽娅终于将最后一口酒喝下,唇上带着湿润的红色。

“作为孩子,作为后裔,是的;如果怪物真的拥有爱的话,作为任何一个角色,都是的。”贝德丽娅说的很慢,轻轻摆弄着红酒杯,看着一滴酒液挂在杯壁上,最终滑下,“他本不该拥有的东西让他新奇又困扰。”

“我想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

“幸会,格雷厄姆先生。”

﹉﹉﹉﹉

05

“这就是我想给你看的,威尔。”汉尼拔的声音在他的胸膛中颤动,最终成形。

“这很美。”威尔喃喃着,月光,玻璃,碎了一地的血。

“看看你这样子,”他接着咕哝一声,“你居然让个假想自己是红龙的人类弄成了这样。”

“一个意外。”汉尼拔微笑,他们紧紧相拥,“我只是出于惊讶而疏于防范。”

不久前,当他们结束关于牛肉爱好者与牛肉制品的讨论后,威尔问:“真不敢相信你宁可告诉你的心理医生你爱我,都不肯告诉我。比起让我觉得我是个牛肉罐头,我想你应该能做得更好?”

短暂的寂静被一颗子弹打破了。

一个普通人类不是一个老不死男巫或一头成年温迪戈的对手,当然,即使他坚信自己是伟大的红龙。

汉尼拔看着他的眼睛开口,嘴唇翕动:“我很抱歉,威尔。再也没有欺骗。”

“我接受。不过我想你对我这么老的牛肉没兴趣?”威尔故意对他微笑,稍稍后仰,马上要脱出这个拥抱。

汉尼拔将一只手垫在他后背上:“不,你想象不到我的渴望。”

威尔想他背后的那只手上应该有血,不过他们本来也浑身是血。

“是吗?那不错。”

“那你呢?你是否有同样的渴望?”

如此直白的话不本不应该存在于他们之间。

威尔加大了那个微笑:“看你的表现了,汉尼拔。”

“我想也是。”汉尼拔微撇了撇嘴,稍稍低头,发丝因为血的浸润有些失落地垂着——见鬼,威尔以前不知道他有这么情绪化,“那我应该怎么做?”

“仔细想想。我会给贝弗利写信的,阿比盖尔在底下等我们,连带着一艘船,处理下你的伤口然后我们上路,我们可以在船上计划目的地。”

汉尼拔再次露出了锋利又狡猾的笑容:“那很好。我迫不及待想见到她了,我们的女孩。”

“那么走吧,”威尔吹了声口哨,“我不介意以后尝点新菜系,‘牛肉’做的。”

“乐意至极。”

“嗯哼。”

“你介意一个吻吗?”

“一点都不。”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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